江云娘原以为会被两家都拒了,汪家

明明深仇大恨似的,打了场官司,现如今还若无其事的送来年礼,也收了镇北侯府的年礼。

不是她多想,她觉得汪家的心思没那么简单,未必就是真的想和解。

“我知道了,您也辛苦了。”

“都是老奴该做的。”顾棕缓缓退了出去。

江云娘站起来揉了揉腰,今日可累坏了,客人一点也不比在原州城的时候少。

“汪志鸣,你就不是个东西,你女儿,你的嫡亲女儿,都死在顾家手里了。你还笑着接顾家的年礼!”

“不过区区一个管家!你竟笑意相迎,你好没骨头啊你!”汪家夫人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当着长子汪孝淳的面指责汪志鸣。

“我的蓉淳啊!我可怜的女儿,我的女儿死的好惨啊!”

“蠢妇!闭上你的嘴!”汪志鸣沉着脸,不顾老妻哭的死去活来,厉声制止。

“你也不瞧瞧,如今的汪家还能跟前两年比吗?若不是你这蠢妇教唆,她也不会死那么惨!我的仕途也不会就此断送!”

他此生最后悔之事,便是为了一时的提携,娶了个这么个不知无畏的蠢妇!

与镇北侯博弈到了最关键时刻,偏偏这蠢妇跳出来,闹了那么一出,让他满盘皆输!

让他十几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,如今成了区区四品官员,就连陛下的恩宠也没了,陛下都已经大半年没有召见过他了。

再这样下去,只怕他的仕途真就走到尽头了。

“你若再哭,干脆我就将你送到庙里去,哭够了再回来!”

汪志鸣这话一出,汪家夫人的哭声立刻戛然而止,捂着嘴惊愕的瞧着眼前的丈夫。

汪孝淳站在母亲身边,一脸尴尬地开了口:“父亲,母亲是爱女心切,您该体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