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地牢中,顾瑞霖摆了酒菜,备了好酒,祁老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被带进来。

“顾世子这么急着送老朽走?”祁老头看了看桌上的酒菜,笑着坐在了桌前。

“这一顿算是顾某人尽地主之谊。”顾瑞霖缓缓入座,神态却十分不自然,眼里也十分复杂。

“陛下可真是下了血本,竟然让祁先生和杨师父亲自前来!陛下就不怕我镇北侯府反了吗?”

祁老头呵呵一笑,自顾自的拿起酒壶,替自己斟酒,也替顾瑞霖斟上。

“你瞧,你这后生的心性到底不如陛下,世子难道自己不知顾家此时能不能反?”

顾瑞霖抿着嘴,眼神失望至极,他们的陛下啊!

太狠!

祁老头跟顾瑞霖碰了碰杯,自顾自的喝下杯中酒“好酒!”

“顾家!有从龙之功,数代人边疆,跟北边草原上的那些豺狼早就是死仇。十来年了,豺狼也休养生息的差不多了。”

“顾家就算此时手握三十万雄兵,也无法经受得起前后夹击,更承受不住天下人的唾骂。”

顾瑞霖仰头灌下一杯酒,重重将酒杯拍在了桌子上,愤恨道:“所以顾家不是不会反,而是不能反!”

“可陛下也该清楚,我顾家镇守边疆一日,就可保中原太平,他如此绝了我顾家的根对靖国又有什么好处!”

“世子此言差矣,边疆是靖国的边疆,就算没有顾家,还会有李家、王家、马家。只要靖国还在不怕没有忠君之臣,但顾家没了君主,就只是条丧家之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