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明远并不知父亲在想什么,见撒泼不管用,抹掉眼泪,扑通跪在了爹娘面前,语气放软,苦苦哀求道:

“爹娘,儿子自小也没求过爹娘什么,就求爹娘这一回,帮儿子这一回,好歹好歹问上一问。”

崔明远跪着往前蹭,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揪住金夫人的衣袖,抬起头眼泪汪汪,可怜巴巴的晃了晃。

“老爷”金夫人欲言又止,满面的忧心,显然心思已经松动了。

她也不明白,侯府多好的人家,他家老爷怎么就这么反对呢?

反对志远去也就罢了,他觉得志远才学不够出众,怕遭侯府嫌弃。

明远的才学远比他哥哥要好,先生都说了位列三甲只是早晚的事情,他怎么

崔明远又看向崔太守,眼里多了几分不甘和期盼“爹,儿子求您了。只要您问一句,不管结果如何,儿子往后都听您的安排,安心读书,您让儿子什么时候下场就什么时候下场。”

崔太守的嘴唇动了动,手也不住的抖了抖,拧着眉瞧着儿子又望望妻子。

崔志远急急忙忙的赶回来,瞧着这副场景,赶紧上前为弟弟求情。

“爹,明远把事情都告诉儿子了,儿子并不怪他。原本就是没影的事儿,何来抢亲事一说,您不必待弟弟如此苛刻。”

“您若非要怪罪,那连儿子一起处罚吧!”

崔太守这回肩膀也垮下来了,缓缓几步有些摇晃着坐在石墩上,看着妻子和两个儿子,片刻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
他这孩子启蒙时,就察觉出这孩子聪慧,起初他是欣喜的,谁不喜欢聪明孩子?

到了十二岁那年,抱着试试的态度去参加了乡试,不成想,这孩子头一回下场就考了头名,十二岁的解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