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大夫年轻有为,是本侯眼拙,冒犯冒犯。我家夫人的顽疾有劳赵大夫了。”

“不碍的,不碍的。侯爷客气了。”

哈!他还以为镇北侯该是,三头六臂,一脸凶相,没想到,长得是凶了点儿,但人还挺客气的嘛!

赵钰刚刚那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,嘴角添了几分笑意,跟杨大夫一道告辞。

屋里人退干净了,镇北侯才问道:“你那咳疾真的好些了?”

“是好多了,人都轻松了不少,昨夜里愣是大半夜都没咳,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磕了几声儿。”

镇北侯欣慰的点了点头,上下打量着,妻子的面色,看着好像是比往年好些。

“老大那里是怎么回事?”

杜夫人甩给她一记冷眼,问她呢?她还不知道问谁呢!

“回头您还是自己问他,让他自己说吧。”

吃了瘪的镇北侯也没脾气,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,让人准备水沐浴。

大半年里,这是镇北侯府家人聚的最整齐的一次,除了远嫁西山的大女儿,其余人都在。

镇北侯今日高兴,晚饭时,跟三个儿子多喝了两杯酒,差点儿就忘了问顾瑞霖的事情。

晚饭撤去,其余人陆续告辞,顾瑞霖却一直坐着没动。

“老大”

“爹,儿子要娶妻。”

“咳咳我该喝药了,你们父子先聊。”杜夫人也火速撤离了现场,厅堂里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。

镇北侯疑惑的看着妻子的背影,儿子要娶妻,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?她跑什么?

“嗯,要娶哪家的姑娘?”镇北侯端起茶盏漱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