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只为求个心安理得?
还是说他在怀疑她是欲擒故纵?
其实她很识时务,她没那么多命去跟命运较真儿,她们母子加起来也就两条命,舍了谁都不行。
顾瑞霖是什么身份,她又是什么身份?
蝼蚁撼不动大树,她自然也搏不过顾世子。
若说欲擒故纵,或许也算是吧!
既然跑不过,那就只能尽最大可能,为他们母子搏些利益,为往后的路做些铺垫,这样他们母子才不至于过的太辛苦。
经过这两日的试探,这位顾世子对她的纵容已经超出了她的预估。
跟从前她了解到的那个顾世子,完全不一样。
从前听人说的顾世子,是个有胆有谋,脾气暴虐,嗜杀成性,才干卓著的人。
可她看到的这位顾世子,有胆有谋许是真的,才干卓著或许也是真的,脾气暴虐和嗜杀成性不太像。
就是长相凶了点儿,脾气呃想起被他轻而易举就踩碎的那块河边石头,脾气可能的确不太好,但好歹没有随意出手伤人。
也没对他们母子说过什么重话,今日竟然还主动教了康平拳法。
江云娘的目光再次瞟来,顾瑞霖直了直脊背,清了清嗓子“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呗,又不是不让你看。”
江云娘没露出半点心虚,而是大大方方的仔细又瞧了瞧惊讶道:“爷今日没刮胡须?”
江云娘这话一出,顾瑞霖惊愕回头,手摸了摸下巴,眼里更是慌了。
还真是!
江云娘回过头,挑了挑眉梢,紧紧抿着嘴角抑制着即将上翘的唇角儿。
赵钰与人争执的热闹,两人一会儿急了眼,指责对骂,一会儿又抵在一起翻书,留药童一人默默收拾着残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