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瑞霖说不清自己为何有些不甘心,再次勒马放慢步伐,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牛车上那人露出的小半截手腕。

对,是手腕!

那可不是老妇人的手腕!

他只一眼,就认出那是江云娘的手腕!

顾瑞霖立刻调转马头,催马跟上去,一把拽掉了牛车上那床破旧的被子。

江云娘吓的抖激灵,刺目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,下一秒便是天旋地转,被顾瑞霖提着扔在了马背上。

“顾雨,这里交给你了,把小崽子带着跟上来!驾~”

这女人把自己画的人不人鬼不鬼,难怪顾时他们一路寻不到人!

他若不来,恐怕真就让她出了漠北管辖。

江云娘被挂在马背上,硌的内脏挤在了一起,颠簸起肋骨都痛,紧咬着牙关没叫疼。

被捉住也没多害怕,心里倒是像巨石落地,安宁了几分。

既然怕的还是来了,那就面对吧,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捉回去做外室,只要能保住他们母子的命就好。

追风一口气跑出去二三里地,停在了乱石滩的边缘,这里有一条三丈宽的小河,一边是戈壁滩,另外一边则是无垠的沙漠。

河水不深又很清澈,水浅时像是一条蜿蜒的溪流却阻隔着沙漠和戈壁滩的结合。

顾瑞霖翻身下马,将江云娘从马背上提下来,夹在腰间,气鼓鼓的大步朝着河边走。

到了河边,寻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,将江云娘扔了下去,伸出去又怕摔到她,伸手去接了一把,见她稳稳的站着,才收回手去。

“去洗干净,画的什么玩意,人不人鬼不鬼的!”顾瑞霖嗓音粗粝,几乎字字都是咬牙切齿。

“洗不干净爷打断剥了你的皮”

是不是太吓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