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没有那么容易,先不说要去哪里,康平才受了伤,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。

况且当年的萧景然还未得势,想要找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所以她逃脱的很顺利。

现在换做已经在盛京沉浮十多年,手中又握有权利的顾瑞霖,她实在没有把握能成功逃走。

摸约一刻钟,杨大夫果然被带来了,身后还跟着个十岁上下的小徒弟。

“江娘子莫急,待老夫施针之后小公子就能退烧。”

十来岁的小徒弟,忙打开药箱,点燃烛火,将银针铺好,动作十分娴熟。

江云娘抱着康平,防止他碰到银针,又这样了两刻钟,康平身上开始发汗,额头、前胸后背,甚至手心脚心都被汗水打湿。

杨大夫笑的一脸慈祥,将康平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下来。

“好了,好了,汗发出来就没事了。”

“我这小徒儿容止基本的药理都懂,不防让他留下来照看小公子,给江娘子搭把手儿,等明日小公子没事了,再打发他回来便是。”

江云娘本想说不用,毕竟家里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,多一个人就显挤,更何况容止也只是个孩子。

可想了想,她毕竟不懂药理,有个会的在身旁定然比没有更好。

容止今年十二岁,云娘以为他只有十岁上下。

这也怨不得云娘错估,实在是容止个头儿比同龄的男孩子娇小,骨架也小小的,显得很小的样子。

烛火昏暗,她看不清容止的样貌,只觉得他应该是个样貌清秀的孩子。

容止是个孤儿,从小就跟在杨大夫身边,以前杨大夫要去军营,他就跟着师娘师兄,整日认字,背医书,从五年前杨大夫不去军营之后,他就一直跟在杨大夫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