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人界为例，只有两人在十佬之中，天书院院长便是其一，另一位则是轩辕上国太上皇。

这两位随便找出一位在人界跺跺脚，整个人界都要震一震。

然而就是这样至高的存在，却被李沐白称作老东西。

院长并不喜欢这个称呼，但也懒得和这晚辈计较，于是耐心解释：

“就在这一个月里，妖帝已经集结了五亿大军，全部分散在边境。一旦人界不答应妖帝的条件，那些嗜血妖族便会冲入其中烧杀抢掠，届时人界将化为炼狱。

不仅如此，魔族也会趁乱入侵，人界不可能阻挡两界进攻，只会被毁灭。这，难道是你想看到的？”

李沐白没有正面回答，反问道：“所以妖帝唯一的条件便是交出我师妹？而天道盟答应了。”

“你该明白的，牺牲一人总好过牺牲所有人。”院长目光深远，一副大义凛然。

李沐白点头：“院长说的对，天道盟的决断也很合理，我理解。”

院长有些惊吓看向他，随后又露出欣慰表情：“我就说，这世间唯一拥有卦眼之人，以天下承平为己任的总楼主，又怎会为了一己私利置万千生灵于不顾。”

“嗯，那是自然。话说院长三百年来不曾收徒，那重瞳子福分真是不浅。”

院长闻言喜形于色，但还是谦虚道：“我那不成器的徒儿，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
李沐白再次转头看向院长，面容平静。

“我很喜欢你那小徒弟的一双重瞳，我看不如这样，待他出了秘境，你便将他那双眼睛扣下来给我，我想放在脚底踩一踩，看看是不是会响四声。

如果院长不同意，我也不勉强，只是以我天下第一楼的实力，想把这天下搅乱弄得生灵涂炭，倒也不是难事。院长大义，定然不会为了一己私利置万千生灵于不顾。”

“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