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秉远,事到如今,你就别再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了。”齐秉钰淡淡地扫了齐秉远一眼,随后指着于公公说道,“说起来,你也算是有几分本事,否则也不会让于公公和齐公公暗中都站在你这边,只是这手段用得实在不算光彩。”

说到这里,齐秉钰微微叹了口气。

“于公公,你那小孙子早就被齐秉远的人给杀了,所以这些年你见到的书信其实都是假的。”

方才还在挣扎的于公公听到齐秉钰的话,突然就安静了下来,不可置信地扭头去看齐秉远。

“太子殿下,本皇子当真不知道什么意思。”齐秉远眸底划过一丝慌乱,但还是很快的冷静下来,抢在于公公开口前连声道,“于公公什么时候有了孙子?太子殿下又是如何知晓的?”

“现在在这里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是不是太晚了?”齐秉钰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,径直放在了于公公面前,冷声开口,“这玉佩是你儿子亲手交给我的,还有一封亲笔书信。”

于公公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和信笺,慌乱地打开,一目十行地看过去,半晌之后猛然喷出一口心头血。

“皇上。”令众人意外的是,气急攻心的于公公不但没有去跟齐秉远纠缠,反而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揣入怀中,以头触地,缓缓开口,“奴才有罪,不该欺瞒圣上。”

当年,于公公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个青梅竹马,后来他家中获罪,而于公公也被贬为奴才,进了宫成了太监。

本以为这辈子都无缘子嗣,结果五年前,齐秉远找到他,告诉他当年那姑娘其实已经有了他的骨肉,为了能给他留下血脉,那姑娘趁着夜色逃离了家中,最终在一个小山村里落了脚。

齐秉远找到他们的时候,于公公的儿子都已经成了亲,甚至还有了子嗣。

“若是你早先告诉朕,朕定然也不会亏待你们。”皇上听完了于公公这番陈词,当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,“你跟在朕身边多年,难道你还不知道朕的性子吗?”

既然知晓了亲人的下落,为何不早些说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