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立刻附和,竟是将那男人直接拦住了,根本不让他离开半分。
男人脸色难看,却也不敢再多嘴,毕竟他现在不管说什么,如意好像都有足够的理由堵他。
多说多错,万一露出马脚,到时候岂不是更难脱身?
“这位小哥,若是我没有记错,你刚才说不愿去官府吧?”如意见那男人被拦住了,当下直接扭头看向那挡在自己媳妇儿尸体身前的男子,轻声开口问道,“你既然想为你媳妇讨个公道,为何不让官府来拿下百川堂的人呢?”
“我……你们……”男子本想说怕官官相护,可瞧着人群里的男人都被拦住了,当下只能讪讪地开口道,“你们赔了银子,我便不再纠缠,想来你们也不愿报官……”
“不不不!”如意立刻摆手道,“我们百川堂素来童叟无欺,而且绝不草菅人命,若是人都不是我们治死的,我们为什么要赔银两,这位小哥,你拦着仵作大人不让验尸,莫不是……你媳妇是你毒害的?”
“你……”男子一听,顿时慌了,随后猛地站起身,急赤白脸地骂道,“你这个贱人!竟然敢这么说老子,信不信老子打死你?”
“嗯?”贾畅没想到刚才还唯唯诺诺的男子这会竟然会如此凶神恶煞,当下直接挡在了他和如意之间,冷眼瞧着他问道,“你想干什么?”
男子看见贾畅,似乎想起了他的身份,顿时蔫了几分,抄着袖口蹲在一旁,脸扭到一边,似乎不打算在说话。
“来人。”贾畅出来可不是自己,当下一挥手,沉声开口道,“拦着他,我亲自验尸。”
“你干啥!”男子一听,顿时蹦起来,结果却被衙役按住了,眼看着贾畅已经走到了尸体旁边,顿时声嘶力竭地吼道,“我没报官,你不能碰我媳妇!你们这分明就是……”
白布掀开的那一刻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被毒死?”贾畅握着白布的手慢慢收紧,看着一张脸几乎都没了人样的尸体,冷声开口问道,“驱风寒的药物,能让人的脸青紫不堪?你是当大家都是瞎子不成?”
这妇人分明是被人殴打致死。
贾畅看了一眼双腿瑟瑟发抖的男人,冷静地蹲了下来,而如意也已经蹲在了他的对面,虽然没有动手,但仔细观察之后才开口。
“应该是在吃药的时候被人突然从后方击倒,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今日。”如意微微蹙眉,咬着牙说道,“死者死前应该反抗过,双手指甲中有泥土和血肉残留。”
“你懂验尸?”贾畅看着如意的目光带了几分欣赏,忍不住开口问道,“还能看出什么来吗?”
……
另一边,齐秉信听到宋若凝竟然给自己扣罪名,登时嗤笑一声。
“宋若凝,你不要以为有长公主撑腰,本皇子就会怕你。”齐秉信没有理会于欣柔,径直走到宋若凝面前,低头看着她说道,“你想躲开本皇子,本皇子就偏要纳你入府。”
齐秉信微微低头,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了口。
“到时候,本皇子会好好疼爱你,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,也让你那位好兄长明白,得罪本皇子到底是什么下场!”
“六皇子还真是好盘算。”令齐秉信没有想到的是,一向软弱的宋若凝此刻不仅没有半分被吓到的意思,反而微微抬眸看着他,沉声开口道,“只可惜,民女可不是什么任由人摆布的玩偶,六皇子若是想纳民女入府,恐怕还真是要费些功夫。”
“本皇子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齐秉信看着宋若凝自信而又毫不畏惧的模样,突然笑了起来,“先前我还以为你就是宋若昭娇养的花儿,没想到还是带刺儿的,只不过你兄长现在不在京城,若是你毁了清白,到时候消息传到她耳朵里,你说她会不会因此方寸大乱?”
宋若凝其实心里头很紧张,甚至她的手心都已经出汗了。
而且,在听到齐秉信这种恶心人的手段时,她几乎都有了反胃的感觉。
可是她知道,在齐秉信面前,她绝对不能露出半分胆怯的神色,否则只会让他更得意。
“凝儿!”就在宋若凝想要反驳的时候,于氏突然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,连声劝说道,“六皇子能瞧上你,那是你的荣幸,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,怎么还跟六皇子犟?快些跟六皇子道歉!”
“宋夫人,你面前这个人要害死你的女儿和儿子,如今你还要替他说话?”宋若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于氏,冷声开口问道,“既然你这么想要我们的命,当初又为何要把我们生下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