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是为了个花魁,估计周渊会直接一刀砍了他。

“古人常道人心易变,当真是诚不欺我。”周渊听完暗卫的话,半晌之后才笑了一声,“既如此,那便静观其变,不过将军府那边送的礼翻倍,顺便把牌九被六皇子收买的消息透漏给将军府,将咱们的态度摆出来便罢了。”

“是,主子。”

暗卫刚要离开,却被周渊再次叫住,下意识地回头,却只听到他留下了幽幽的几句话。

“牌九既然那么喜欢那个花魁,那就一起送上路吧!”

“想来,六皇子也会斩草除根,根本不会留下祸患的,到时候你们跟着,不必插手便是了。”

“若是六皇子离开前牌九没死,就把这些事告诉他,至少,让他明明白白上路,免得错怪了我这个主子。”

……

另一边,赵海臣最近很是难过。

他也不知道怎么了,每日一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浑身都痛,就感觉连骨头缝都带着彻骨的寒意,冷得他恨不得裹上好几层厚厚的棉衣才能好受一些。

可如今他是被押送回京的犯人,怎么可能这般照顾他?

所以,几日下来,赵海臣整个人熬得好像随时都能断气一般。

谁家好人一睡觉就又冷又痛,稍微哼哼几声就会被收拾一顿,以至于他后来只能彻夜睁眼到天亮,根本是半点睡不着,可白日里他还要赶路,一双脚早就磨烂了,可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一般。

痛苦似乎在他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麻木。

“爷,稍微吃点东西吧?”到了修整的时候,如意又端着粥凑到了赵海臣身边,低声道,“这粥是热的,喝下去就暖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