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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自己想得太远了,李纾忱站起身,直到双脚踩在柔软的垫子上,他才突然意识到,自己被绑起来的时候,连鞋子都没穿。

李纾忱收回视线,朝马车外走去。

刚走出两步,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
这马车连个车夫都没有,如果自己走了,这匹马带着谢挽凝到处乱跑的话,谢挽凝恐怕会遇到危险吧。

上天有好生之德。

李纾忱转身返回马车,把谢挽凝放倒在地上。

放下谢挽凝,李纾忱突然感觉都掌心一片滑腻。

他收回手,这才看到掌心中一片刺眼的红色。

是血。

看来谢挽凝伤得不轻。

李纾忱没怎么犹豫,将谢挽凝翻过身去,撕开她背上已经褴褛的衣服。

这是鞭伤。

李纾忱从怀里掏出伤药,耐心地涂抹到谢挽凝的伤处。

李纾忱的眼神冷清之中带着悲悯,可却丝毫没有男人看到女人的那种神情。

跟在马车后面的九尾狐甩了甩尾巴。

这爹,何止是清心寡欲,简直比太监吃的还素。

给谢挽凝涂完药之后,李纾忱扯过旁边的被单,盖在了谢挽凝的身上。

他刚要站起身,手却突然被人捉住。

谢挽凝慵懒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大师,我其他地方还有伤。”

李纾忱低头看着那只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。

然后面无表情的抽出自己的手腕:“既然郡主你已经醒了,那就自己擦药吧,我该回去了。”

迈步

衣摆却又被扯住了。

李纾忱毫不犹豫的撕掉衣角,继续迈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