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出了偷东西的贼,也只是路见不平的人给打了,并无巡城的护卫来抓人。

得是人家报官了,官才会来抓。

姜月昭继续往前去,正好瞧见了那被抓了打的少年,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,嘴角擦着血一瘸一拐的往巷子里走,周遭的人对此也没太多指点或是白眼,似是见怪不怪了。

“竟是就这样放走了?”云暮也是觉得匪夷所思。

“瞧几位贵人刚来吧?”那正在缝香囊的妇人抬起头来,打量着姜月昭这一行人笑道:“那是陶家孩子,家里爹娘早些年在关外打仗的时候全死了。”

“家里就剩一个老祖母,病着要吃药,这孩子也是可怜……”

“爹娘没教导好,落得这般下场,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。”

“虽是不齿,但是这孩子都是见人下菜碟,偷的都是那些大财主大富商家中,寻常在这街上并不会作乱。”

那妇人一边摆弄着香囊一边说道:“刚刚那动手打人的是贾府的三郎君,成天在街上逗弄年轻小姑娘,浪荡子一个……”

这妇人很是不齿,又说原本出来卖东西是她家女儿来的,就因为避着这贾三才自己出来卖。

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愤恨道:“真是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啊。”

姜月昭很是意外,沉思片刻走上前,瞧着她这香囊竟不是绣的各色花样,清一色都是‘平安’、‘和顺’等等字眼。

“这香囊……”姜月昭拿起一个看了看。

“哦,贵人们不懂,咱们这城里来来往往的要么是军户,要么是成天在路上跑的,大家出门在外都求个平安和顺。”那妇人好脾气的解释道:“这香囊正正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