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”她应着,“只是姐姐生下孩子就去了。”
“你已经尽力了,对得起他。”
心里有愧,所以云启南说什么话听到她的耳朵里都觉得别有意味。
对得起谁?是她?还是他?
说不过就索性换个话题吧。
高舒颜赶紧道,“殿下可觉得好些了?”
说到病情,云启南嘴角露出酸涩的苦笑,“有什么好不好的,不过就是老毛病了,太医要是有法子,早就好了。”
“殿下莫要失去希望,我听说民间还有很多圣手,可以让他们来瞧瞧,说不定一下子就治好了呢!”
“民间?”他自嘲地笑了笑,“你觉得,眼下除了这京城,我还有哪个地方属于我呢?”
好吧,这个话题也不太合适。
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,高舒颜选择闭嘴。
二人就这么沉默着坐了一盏茶的时间。
“你不必难过,说句心里话,现在整座皇宫,我最想见的,只有你。”
高舒颜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唬住了,正在她想着该如何应对时,又听得他话锋一转,
“从前我最想见的,还有父皇。”
有些话,说出来也许不能改变什么,但只要说出来,心里最起码能好受一些。
所以高舒颜没有打断他,就这么坐着安静地听。
“他一直都是我心里遥不可及的目标,”
“听言宁姑姑说,其实我小时候他也曾对我很好,可自我记事起,他就很少对我笑,”
“现在他走了,也没有人再来弥补我心里的遗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