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

轻轻的一声叹息后,高舒颜听见魏皇后道,“本宫原以为你是个明白的,可竟也没轻没重起来!”

“太子是储君,是未来的天子,他不能有太多的喜怒悲欢,他年纪轻,有时会忘记,所以才要身边的人时时规劝,”

“本宫想过你会是那个人,可现下看来,不过也是个普通人罢了。”

很多年以后,魏皇后的这一番话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,直到有一日,她也面临这样的选择,才惊觉选择和放弃,有时候是件多么难的事。

更令人心痛的是,她明白了‘普通人’这三个字,有多么的无力。

“奴婢知错了,还请皇后娘娘责罚。”她向下拜去。

“你且起来吧,”皇后娘娘的声音有了些许无奈,“本宫若是罚你,让太子知道了,岂不是怪罪本宫这个母亲?”

“这几日你都不要出门了,就在房间里抄些经文,静静心吧。”

说完,就让言宁搀扶着,回里屋休息了。

高舒颜谢了恩,自己去要来了笔墨纸砚,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的房中。

禁足已经很好了,至少外面的风暴与她无关。

此刻不知为何,她格外地想念云起衍,插好门栓,躺在床上,翻出枕头下折好的信纸,小心翼翼地打开,轻抚上面的字迹,感受着字里行间传出的情意,高舒颜将它捂在胸口,沉沉地睡去了。

第二日一早,皇后娘娘才出门去了佛堂,苏之画就来了。

“我的娘娘啊!小的可是在禁足呢!”高舒颜的含烟眉蹙了起来。

“我知道啊,但母后只说让你禁足,又没说不让人探视,对吧?”苏之画进了她的小房间,笑道。

好像也有些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