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她真的是被保护的太好了。

高济冷哼一声,“听管事说,你一口认定是我女儿,可有凭据?”

“有的有的!这是母亲临终前给我的,我才知道我是您的女儿!”高望秋从怀中掏出一枚香囊来,不等她上前,母亲身边伶俐的丫鬟就将东西接了过来。

高望秋有些尴尬,只好假装拭泪。

“母亲她一生孤苦,但对我的身世从没有透露半个字,她带着我到偏远的小山村生活,受人冷眼、遭人欺负也没有想要来找您,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命苦。”

高望秋还在一边抽泣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,只是她万万没想到,严氏看到东西反到是信了自家夫君的话。

这香囊是她的针脚,是她亲自给他挂在腰间的,她甚至能想的起来,当时他笑着说,为官者哪里有出门带个香囊的,她不肯依,说这样外头的莺莺燕燕就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了。

没有哪个男人傻到将自己妻子绣的香囊给另一个女人当作信物。

妻子没有发作,高济心里的巨石又落下来几分。

高望秋见主母还是没有说话,便道,“这香囊母亲藏了一辈子,想您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瞧瞧,她一辈子念着父亲,可她说即便是日子过得苦些,也不能让父亲为难。”

“母亲还说父亲是个好人,对她也很好…”

在朝堂之上搅弄风云的首辅大人竟然被气笑了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高舒颜突然轻轻插话道,“你母亲既不让你与父亲为难,为何你还要在大门外高声喧哗?”

“啊?”高望秋慌了,看着眼前的少女忽闪忽闪一双大眼,眼神清澈,没有一丝算计,应该只是单纯的疑惑,就问出来了。

顾不得去管这个草包,高望秋赶紧上前两步去向高济解释,“不是的不是的,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,孩儿心里着急,一时不查,所以才、才…”

高济没有理她,心里赞许自己的好女儿一句话便点到了关键,接着道,“这的确是我的东西,你既是我的女儿,我自然会认,但有些事我得与你说在前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