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地不熟……”话音未落,赵小崽随即想到他爹是上过战场的,他娘也是在关内关外来回跑的。

“我还是担心嘛。”他强调。

“行,以后再出门,我早点回来。”隋玉又给他递一块儿虾仁鸡蛋饼,说:“吃吧。”

赵西平给隋良挟一筷子肉,二人目光对上,隋良递过碗接了,算是不生气了。

次日一早,隋良和小崽先带走大半奴仆离开驿站,在他离开一个时辰后,隋玉和赵西平也离开驿站。

至于绿芽儿,隋玉没带她,宋家的货还没卖完,隋玉帮不了忙,绿芽儿带着奴仆扛着货天天在长安城里转,力图要把长安城的角角落落走遍,把她千辛万苦从关外带来的货卖出最好的价钱。

晌午时分,隋玉一行人进山,主仆二十余人都挎着弓箭拎着砍刀,每走五步就在树上做个标记。

山林外围有村民砍柴的痕迹,树上的鸟窝都少见,更别提猎物了,一群人在山里走了半个时辰才听到野鸡叫。

“在山外听野鸡的叫声倒是清晰,进山有了鸟鸣和风吹树叶声,野物的叫声反倒混沌了。”隋玉拎着砍刀在树皮上剌一刀,问:“我们往哪个方向走?”

赵西平俯身在一棵杂树下扒拉几下,他从草丛里捡起三颗红枣在身上擦擦,转手递给媳妇儿子和小舅子,说:“这附近有枣树,估计有不少兔子洞,散开找一找。”

隋玉接过干枣在衣裳上又擦一擦,见小崽已经吃了,她问好不好吃。

小崽摇头,“没有我们敦煌的枣子甜。”

隋玉咬一口,的确没什么甜味,山里的枣树没施肥,长安的雨水又比敦煌多,枣子是不比敦煌的枣子好吃。

余光瞟到右侧方的枯草剧烈地动了,隋玉侧过身,她举起砍刀利索地砸过去,刀砸偏了,一只灰毛兔迅速改变方向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