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明鉴,草民是为朝廷分忧。”隋玉绝口不承认,“荒地、冗奴的现象的确存在,我是因着又从商又操劳农务,行走在外会考虑到这些事才兴起的这些念头。当然,这只是我的一些鄙见,草民对朝堂的事不了解,陛下若是觉得我的意见荒唐,还望陛下大人大量,不跟无知民妇一般见识。”

宣平帝不作声,她的这些小心思任她如何狡辩都是无法遮掩的,但又挑不出大错,再一个方面,她如今有棉花之功在身,他也不可能因她言语过失降罪,一旦降罪,谏官能骂臭他。

“罢了。”宣平帝端起茶碗喝口水,显然是不打算再谈。

隋玉垂眼不作声。

“玉掌柜,耿中丞前两日禀报您喜好名声,陛下考虑到棉花于朝于民两利,您有功,故而封您为氎(die)花夫人,再免您二十年的缗钱,并为你的客舍赐块牌匾,乃是陛下亲笔题写。”候在一旁的太监此时开口。

隋玉眼睛一亮,萎靡的神色迅速散去,整个人瞬间精神了。

她激动之下,下意识磕头道谢领赏。

“多谢陛下,谢您不跟我一般见识,我在敦煌一定尽心竭力地协助农官让河西四郡都种上棉花。”

她这会儿又实诚的紧,宣平帝的面色平和下来,他开口说:“也不用你协从旁人,升赵千户为典农中郎将,辖管河西四郡的种棉之事。”

赵西平有样学样,他也俯首叩谢。

“你们要名得名,要利得利,甚至还升了官,在棉花一事上不要过于贪心,棉种不能卖高价。”大司农开口敲打。

隋玉和赵西平齐声应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