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全点头,“好,我晓得了,一定不让草籽落进淤泥里。”

饭菜端上桌,赵西平落座,小崽朝他看过去一眼,见他不再羞羞答答了,他心里那丝隐秘的好奇跟着消失了,一心扑在吃饭上。

饭后,隋玉和赵西平跟着小崽去看才出生的小骆驼,野骆驼来家里大半年了,它们不再抗拒亲近人,脖子上都挂上了铜铃,见人过来,它们主动抻出脖子讨食。

“今天是个好日子,下午我进城买只羊回来,你晚上下值了早些回来吃饭。”隋玉说。

赵西平点头,他瞥一眼一心拿着豆饼给骆驼喂食的儿子,压低声音问:“上次去医馆,大夫怎么说?之后还吃药膳吗?”

去年入冬后,隋玉就不再喝苦汤子了,大夫看她家里条件不错,就让她用红枣、黄芪、生姜和胡椒炖羊肉和母鸡,隔三差五喝一碗,用食补血补气。

“不吃了,再吃要补得流鼻血。”

“那我晚上吃炖羊肉。”

隋玉顿了一下,她斜他一眼,立马领会到他的意思。

从去年看了大夫之后,为了怕她怀上孩子,夫妻俩同睡一张床,多是用手和嘴抚慰对方,一直不怎么尽兴。对于赵西平来说,韭菜和羊肉这些燥物,他更是能不碰就不碰。

“三嫂,三哥。”赵小米骑着骆驼过来,她怀里抱着一个,身后还坐了一个。

“姑姑,弟弟。”小崽大声叫人,“你们快来看,我家的大骆驼生小骆驼了。”

骆驼屈膝伏下,阿宁溜下来,他快步过去问:“哥,学堂什么时候开课?我小姑姑跟我说,让我下午来客舍,老夫子的病好了。”

“你们拿上东西先去学堂,温习一下,免得老夫子提问你们答不上来。”赵西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