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舅舅。”
隋良嗤一声,“什么时候这么讲礼了?”
小崽不理他了,他趴跪在椅子上,美滋滋地跟他娘同吃一碗饭。
“我去看逮猫了。”隋良往外走。
“你姐夫呢?”隋玉问。
“拎着猫官在河边洗屁股,他说它一身骚臭味,万一又跑去跟阿水睡,老牛叔是真要杀猫了。”
隋玉快速吃完面,她端碗喝几口汤,放下碗牵着孩子出去找洗猫的人。
赵西平原本只打算洗猫屁股和猫后腿上的毛,但毛一沾水,他感觉猫官从头到脚都臭,干脆摁进水里,通通洗一遍。隋玉过去的时候,他正在用草木灰给猫搓毛,试图搓掉它身上所有的浮毛。
猫官有气无力地叫一声。
“怂猫。”隋玉骂它。
“吃饱了?”赵西平问。
“嗯。”隋玉牵着小崽走下河滩,娘俩选两块石头坐下,齐齐偏着脸看低头洗猫的人。
这些年,赵西平变化说大也大,说不大也不大,最让隋玉心动的就是他有钱了也有权了,依旧低调,喜好安静,不热络交际,甚至更稳重了,在家细心照顾孩子,能矮下身段在众目睽睽下洗衣裳刷鞋,不需要她央求叮嘱,他主动走到家庭所在的方位,既顾外又顾内,在传统意义上,他担任了女人扛的责任,不惧闲言碎语。
“爹,我娘在看你。”小崽这个扫兴的孩子开口打破暧昧横生的气氛,还自作主张来一句:“你跟她说话。”
赵西平偏过脸,隋玉挪开视线,她捡颗石头往河里扔,砸碎河面上倒映的月亮。
小崽有样学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