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走?”
隋玉也不确定能不能走,但她模糊记得,女人生完孩子要下床走动。她系上月事带,穿上她跟孩子独有的羊毛裤,上面也穿上羊毛夹袄,外面再披上羊皮袄,蒙得严严实实才穿鞋下地。
赵西平谨慎地伸手扶人。
隋玉绕着床走两圈,她俯身看着躺在床尾的小崽,见他吸嘴唇就知道是饿了。
“还挺乖,不是大哭大闹的孩子。”隋玉心下满意,她直起身看男人一眼,无奈地走到尿桶边坐下。
赵西平反应过来,他笑着大步出门,说:“用得上我就喊一声。”
隋玉没理。
过了好一会儿,屋里的人喊了,赵西平才又进去,他拎走尿桶以及带血的布。
奶过孩子,隋玉脱去衣鞋又躺床上,睡了一天,精神好多了,身子也不怎么难受了,她侧趴着,细细研究小崽的长相。
“晚上炖鸡行吗?”赵西平隔门问。
“想吃清淡的,买碗豆腐,跟冬菜一起炖煮两碗就行。”隋玉咂咂嘴,提醒说:“水,我渴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赵西平正在门外晾开水,交代说:“殷婆,去买碗豆腐,配着冬菜煮两碗汤,汤里面打两个鸡蛋。”
殷婆应好,她立马拎着篮子拿碗出门。
开水不烫了,赵西平推门进来,问:“屋里暗不暗?我再去点个油盏?”
“行。”隋玉接过水一口闷了,一碗水下肚,整个人都松快了几分。
“高不高兴?”她问。
赵西平点头:“高兴。”
“儿子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