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到片刻,他又满怀忐忑地走进来,说:“姐,是卖奴隶的人,能让他们住进来吗?”
隋玉让殷婆扶着,她谨慎地走出去,入眼是一群形销骨立的奴隶,奴隶贩子倒长了个富态相。她的目光又移向那群瑟瑟发抖的奴隶,她想起了曾经的经历。
“在官府登记过?”隋玉问。
“登记过,我手里的私奴不是偷来拐来的。”奴隶贩子解释,“能不能住?你给个痛快话,不能住我们再另寻他处。”
“能住。”隋玉让隋良领他们去最后一进客舍,说:“一进客舍有十二间客房和十二间仓房,客房加仓房加牲畜圈,一套一晚一百文。”
“包个院子。”奴隶贩子最不差钱,他直接交半个月的租子,拿走铜锁和钥匙后赶着奴隶进屋。
赵西平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,他跳下骆驼,问:“什么情况?”
“奴隶贩子不知道从哪儿过来,带了一群私奴,说是已经在官府登记过。”隋玉挪回目光,问:“地里的庄稼收完了?”
“收完了,都抢收回来了。”赵西平扶着她进屋,说:“在这儿吃点东西,待会儿雪停了我们就回去,往后几天你别过来了。”
“行。”
隋玉在家歇七天,等雪停天晴了,路上的积雪晒干了,她才又去客舍。半道遇上几个奴隶贩子赶着一群奴隶,隋玉发现之前穿着单薄的奴隶穿上了夹袄,脚上都穿着鞋,比她流放路上的待遇好很多。
“这是要离开了?”隋玉搭话。
“不是,城里有几家要买私奴,我带人过去让主家挑选。”
“怎么卖的?价钱如何?”隋玉动了心思。
奴隶贩子听出来了,说:“男奴二千钱,女奴二千五百钱,你有什么要求?买来伺候人还是种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