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隋玉跟过路的人打听。

“好像是什么客商的事,抢生意吧。”一个老嬷说。

“姐,我去看看?”隋良问,“你在这儿等我,你别过去,免得被推挤到。”

“行。”

隋良一溜烟跑了,他钻进人群往里细瞧,二花婶的男人一个人跟五个人对骂,那五个男人气得面红耳赤,二花婶的男人却是很平静,骂三句才还一句。

听了一会儿,隋良大概明白事情的缘由,他从观战的人群中挤出去,跑过去跟隋玉说:“是二花婶的男人昨天把商队赶走,让客商去我们的客舍住,巷子里的其他人骂他吃里扒外、里外不分、胳膊肘往外拐。”

“他介绍商队过去的?巷子里除了几家扒房盖房的,不还有老房子可以住?”隋玉纳闷,“怎么好一阵歹一阵的?之前恨不能打杀我,现在又替我揽生意。”

不止她有这个疑问,就是老秃也不理解,等吵架找事的人走了,他过去问:“你怎么回事?我们的房子拆了,你二叔我大侄他们家的房子没拆,这是还能住人的,你把客商赶走是怎么回事?”

“等我们的房舍盖成了,他们的老房子旧房子照样被嫌弃,到时候生意还是不好。索性我提前推一把,当个恶人,他们想赚钱做生意,那就跟我们一样扒房另盖。”二花婶的男人无所谓被骂,他环顾一周,嫌弃道:“你瞅瞅,我们这边的巷子真丑,院子里散乱地搭棚子,屋顶塌陷,就像那八十岁老太太穿的补丁衣裳,又烂又臭,还不如一起整改。”

隋玉逼得他们不得不跟着她的步子走,二花婶的男人也想明白了,以后他们的房舍落成,巷子里的其他人家不是关门歇业,就是也花钱重新盖房,拖拖拉拉一年又一年,还不如今年一起大改。

“你真是多操的心。”老秃摇头,“你得罪人去吧,我懒得管。”

“总要有一个人出来管。”二花婶的男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