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牛叔冷眼看着,他掰过阿水的脸,继续给她喂饭。
“娘走。”阿水往外指。
“走不远,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?”
“嗯。”老牛叔舀勺蒸蛋喂她,催促说:“快吃,马上凉了。”
阿水张大嘴,笑眯眯地“嗷呜”一大口。
老牛叔被她的动作逗笑,立马将佟花儿的不对劲抛去脑后。
“这件夹袄你是拿回去还是放我这儿?过几天我再走一趟。”隋玉想去确定一下,年后是不是有战事。
佟花儿看着眼前的小袄,垂着眼说:“那就劳烦你再跑一趟,帮我看看童哥儿是不是还活着。”
隋玉揉了揉眉心,她不着痕迹地叹口气,分享别人的情绪也挺累人的。
佟花儿装碗酸菜走了,这是她过来的借口。
栓上门,隋玉烧半锅滚烫的水熏腿脚,脸上也蒙块儿微烫的布巾,冰凉的脸颊烫得红通通的,隋玉松快多了,这两天攒下的寒气和愁绪似乎一并驱了出来。
接下来的几天,隋玉不再想之前的事,她带着隋良去逛街。姐弟俩在鞋铺里各买一双新茅鞋,路过布店,隋玉进去买三尺细布,打算回去裁几条新内裤,再缝几条月事带替换。
一个摊贩挑着两筐皮帽在街上吆喝,隋玉摸了摸耳朵,之前骑在骆驼上冻了一天,这两晚耳朵总是发热发痒,估计冻疮又要复发了。她走过去挑选皮帽,羊皮帽、狗皮帽、兔皮帽,还有几个用碎狼皮拼成的帽子,隋玉选顶灰色的兔皮帽戴头上,又拿着狼皮帽试了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