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弯刀砸来,胯下马匹受惊,四蹄前奔,连累马背上的人骤然后倾,险些摔下马背。赵西平连忙拉住缰绳,就在他手无空闲时,后方的匈奴骑兵手持砍刀追了上来,一个探身,弓弦挑断。
匈奴大笑,盯着赵西平如即将丧命的猎物,满眼的狰狞。
赵西平顾不得多想,他从马背上抽出长刀,错身时挥刀砍马,贼马吃痛惊蹄,马背上的匈奴人翻身下马。
赵西平打的就是这个目的,他马术不精,在马背上拼杀,他毫无胜算。
不远处,敌我双方厮杀到关键时刻,赵西平回看一眼,他手握长刀背负箭筒下马,迎上面目阴沉的匈奴贼。
两刀互砍,铮的一声,两人足下互踢,肩头互撞。赵西平咬牙大叫一声,他一侧身,抽刀挺出胸膛,拼着胸口挨刀,他举起长刀在砍刀的刀刃划破皮肉时,奋力一斩。
人头落地,随后砍刀也砸落在地。赵西平喘着粗气以手捂胸,鲜血从指缝争相流出,滴滴啦啦落在扬尘的黄土地上。
伤势不要命,赵西平忍痛撒上药粉,他唤回黑马,拽着缰绳翻身上马,手持卷刃的长刀返回搏杀的战场,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,鲜血压土,扑起的灰尘落了许多。
赵西平打马绕圈,帮落在下风的战友砍杀匈奴贼,一旦有人放弃目标朝他追来,他就纵马狂奔,不跟匈奴人正面迎上。
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,正午时,以三个匈奴贼带伤落跑为尾声结束了战斗。
山脚下血气大盛,马蹄带起的灰尘在秋阳下徐徐升空,砍伤大胯起不来身的健壮马匹卧倒在地声声嘶鸣,空中鸟雀盘旋,山腰上狼嚎阵阵。
赵西平撕裂外衣靠在石头上处理伤口,兔毛坎肩已被鲜血浸透,挡住刀刃锋芒的木板早已四分五裂不知去处,鼠皮裂痕下的伤口血肉翻滚,鲜红的血正从伤口中滴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