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牛叔嗤一声,他坦然道:“我可不是谁都帮,也就是你,换个人,她就是嘴说破皮,我不听她也没法子。”

隋玉垂眼笑了一下,原因她心里明白,一是跟赵西平有关,二是她从中牵线给他找个媳妇带个娃。

“等高粱收了,我给你捏一盖帘的扁食。”隋玉说。

老牛叔满意了,问:“家里还有肉啊?”

“还有两坨,我炖一下,炖软烂了再剁成糜做馅。”

老牛叔愈发满意,干活儿也有劲了,一直在地里忙到大晌午才回去给佟花儿做饭。

上午取穗踩杆,下午将踩断的高粱杆砍断再打捆,骆驼跪伏在地垄上,隋玉跟老牛叔抬着打成捆的高粱杆绑上骆驼背,左右各两捆。

隋良则是负责牵着两头骆驼去粮场,那里有卸粮草的百工,看眼骆驼脖子上系的木片就知道是谁家的。

傍晚收工,老牛叔累得腿打弯,他佝偻着腰,显得他越发矮。

“老牛,自家地里草长得比粮高,你看都不看一眼,别人家的庄稼,你忙活的紧。”同行的人阴阳怪气。

“秃子,你家婆娘天天在家跟儿媳妇吵得乌鸡眼,你平日装聋,问都不问一句,这出了门又忙活着管别人的事,你是咋想的?”老牛叔笑呵呵的,他看隋玉一眼,扭头问:“你想说什么?说我趁着赵西平不在家来跟他媳妇献殷勤?”

“……我可没说。”

老牛叔失望,他摇头说:“谁觉得我不安好心,谁来帮忙干活,正好我在家歇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