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没死,你哭什么丧?”他笑着问。

隋玉“呜”一声,捧着他的手盖住脸大声哭。

“你待会儿把隋良哭醒了,他又要跟着哭一场。”赵西平提醒,又说:“你是不是哭出鼻涕了?别恶心我。”

隋玉收了声,她捏过箱子上她脱下的衣裳抹脸,哭一场,脑子清醒多了。

男人含笑看着她,浑身舒坦。

“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,假惺惺哭什么?”他故意问。

隋玉摇头,不肯承认。

赵西平冷哼,不想再多谈,他也挺累的。

“睡吧,我也睡了。”他要离开。

隋玉拽住他的手,认真地说:“你答应我一件事,一定要活着回来。我是想脱奴籍,但更想你活着,如果遇到要命的危险,哪怕是加官进爵的功劳,你也不能拿命博,你要逃。只要你活着,我就能等。”

“少啰嗦,我心里有数。”他比谁都爱惜他这条命。

赵西平绕到另一侧脱鞋上床,睡前交代:“不舒服就喊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隋玉吹灭油盏也躺下了,身上忽冷忽热,她将腿脚塞男人怀里,头疼得睡不着,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漆黑的屋顶,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进枕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