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安成摆手,示意他快回去。
赵西平先去官府一趟,用半捆芦花换一捆稻草,回家听屋里没声音,他将骆驼关圈里,又出门去十七屯找老牛叔,过去了发现人不在家,他又回去。
隋玉跟隋良也醒了,听到动静她开门出来,一眼就看见放在檐下的芦花和稻草。
“我明天请老牛叔过来指点我编茅鞋,这几天他在我们家用饭。”赵西平说。
“没问题,有包子有饼子,我再煮个汤炒个菜就够吃了,就是要不要去买肉?”隋玉问。
“不用,他牙口不好,菜煮软烂些就行了。”
隔天上午,赵西平又往十七屯跑一趟,这次没扑空,隋玉也见到了他嘴里的老牛叔。老牛叔身量矮,面容苍老,眼睛下挂着俩黑眼袋,衣裳上打的补丁针脚粗得能钻蚊子,一开口只见舌头不见牙。
隋玉出声问好,她将灶烧着了,灶房里暖和,人坐灶房比躺床上还暖和。
“西平,你跟老牛叔坐灶房里忙活,灶房里暖和,也亮堂。”隋玉说。
赵西平看她一眼,没外人的时候她一口一个赵夫长,家里来个外人她就装模作样,喊的亲切。
“这就是侄媳妇了?你们成婚怎么没请我?”老牛叔有些生气。
“回老家办的喜宴,这边没办。”赵西平将芦花和稻草搬进去,随口问:“你昨天去哪儿了?我下午去找你,你家门从外面挂着锁。”
老牛叔嘿嘿一笑,瞅着隋玉出去了,他小声说:“去妓营了,我又没婆娘暖被窝,只能花钱去快活快活。”
正要推门的人顿住,隋玉收回手,她抚了抚胸口转身回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