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煮什么饭?”赵大嫂问。
“煮锅疙瘩汤,肉买回来晚上吃。”赵母气得箕着腿,她盯着门外,絮叨说:“你俩说说,老三看中她啥了?一脸晦气相。”
眼瞅着婚事已经板上钉钉,赵大嫂和赵二嫂不再应和她的话,人都进门了,她们可不做恶人。赵老三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,万一哪天不痛快想起来了,甩脸子阴阳几句够她们难受半年的。
“我进去帮忙吗?”隋玉询问赵西平的意见。
“你觉得呢?”
隋玉摇头,他牵骆驼出门,她拉着隋良跟出去,说:“那还是不去了,娘心里不痛快,让她骂个痛快吧,我不过去碍眼。”
“老三,这是要哪儿去?”巷子里的邻居以为他要走。
“拉骆驼去吃草。”
“噢,这是要吃你的喜酒了?”说话的人目光挪到隋玉身上,打听道:“姑娘你哪来的?”
“从江南来的。”隋玉低声说。
“过两天就办席,五哥,到时候过去吃酒。”赵西平答一句。
隋玉心里安稳了。
出了屯再回来,赵西平的亲族多半都知道了过两天他办席讨媳妇的事,赵父还没去通知,心急的人已经找上门问了。
“老三媳妇是受了拖累,她爹没犯事,流放过来老三可怜她,再有上官保媒,就带回来了。”赵父咬碎牙把苦往肚里咽,他心里愁的要死,为了面子好看还得强装出笑脸,不让外人看笑话。
“那丫头是好人家的闺女,要不是倒霉,哪轮得到老三娶是不是?”他拿出老姑娘说的话糊弄人,“说句难听的,她家世若还在,老三倒插门人家都看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