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活太重了,不好好吃顿荤肉她怕是身体要垮。

买回来的猪肠子已经洗过,但肉眼可见还有脏东西,隋玉用锹铲一锹草灰倒木盆里,她撸起袖子蹲下开搓,草灰去油去味,搓洗一遍冲一遍,臭猪屎就洗没了。

锅里的柴烧没了,隋玉进去添柴,又铲一锹草灰出来倒猪肠子上。

如此反复洗四遍,隋良送水回来,隋玉才将猪肠子丢锅里煮。

香料贵,隋玉没舍得买,她就买了一大坨姜,又沽二两浊酒,加上挖的野葱,一起丢锅里去腥。

“良哥儿,你来烧火。”隋玉喊。

她腾出手拿出新买的布,对折后,她穿针引线将一片布缝一起,剪出个裆再继续缝,缝好后套上试了试,能将就着穿。

这是她穿越过来后的第一条内裤,隋玉庆幸流放的路上没来葵水,不然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兜。

锅里传出肉香味,隋玉将洗干净的四角裤搭晾衣绳上,她擦擦手进去揭开锅盖,切好的萝卜倒进去,萝卜熟了就能吃了。

……

地里等送饭的男人要饿晕过去了,赵西平实在是受不了了,他牵着耕牛扛着铁犁往回走。

“赵夫长,你家今儿可炖了好东西,香了一条巷子。”巷头的孙大娘说。

赵西平板着的脸出现一道裂痕,他点点头继续走,离家近了,他也闻到了浓郁的肉香。

“从你娶了媳妇,你家烟囱里冒出来的烟都比别家香。”杜小九打趣一句,他扬着下巴往西看,说:“你家这个挺不错,看着不娇气,肯跟你下地干活,还天天忙着做饭。不像钱夫长家里的,他娘在巷子里一天三骂。”

这个赵西平倒是不知情,他天天早出晚归,早上天不亮去地里了,晚上天不黑不回来,别说巷子里谁家吵架,就是谁家死了人他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