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扫兴。”隋灵不高兴,头一扭回去了。

隋玉进家门前回头看一眼,转瞬将隋灵的事抛在脑后。她一头扎进灶房,猪肉炼出一勺油,油里倒盐,跟猪肉一起盛进油罐里保存,肉藏咸油里不会坏。这是她上辈子的记忆,家里没有冰箱的时候,她奶奶这么存肉。

锅底剩的油用来煎鱼,稍稍煎出颜色再加水煮沸,两条巴掌大的小鱼兑了一瓢的水,豆腐倒进去完全看不见鱼。

隋良坐在灶边烧火,眼睛一眨不眨地往蒸锅上瞧,趁隋玉不注意的时候,他凑到锅边猛吸冒出来的白烟。

天色黑了,两只鸡吃完鱼鳞鱼腮都进笼了,隋玉提着水倒进骆驼圈的水槽,出来时顺手收了晾衣绳上的两件衣裤,衣裳上的泥巴洗没洗掉她不知道,反正汗味还在。

“呸。”她把衣裳当成赵西平那臭石头,狠呸一口。

灶房里,隋良迅速缩回头。

“良哥儿,不烧火了,出来梳梳头。”隋玉喊。

在地里干活热,头发里的虱子作乱,隋玉快痒疯了,她差点挠破头皮,那会儿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头虱子搞死,搞不死她就铰头发,天冷了用布缠头,等开春了头发也长出来了。

……

“开门。”赵西平回来了。

“来了。”隋玉绑起头发,洗手跑去开门,嘀咕说:“又这么晚回来,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。”

赵西平没理,农具被隋玉接走了,他牵骆驼回圈,出来了先去舀水狂灌。

“我就说该让良哥儿给你送水的。”隋玉路过说一嘴。

“在地里不渴。”男人嘴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