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折腾了多久,耗子群离开了,隋玉曲着腿坐着,盯着牢里人叹着气挪去墙根解裤带拉屎尿尿。
不怎么透风的牢房里气味更是难闻。
一直熬到傍晚,放饭时,隋玉饿着肚子也只敢喝了半碗糊糊,趁着这会儿解了绳索,她走到栅栏边上问:“官爷,拉屎怎么解决?能给块儿麻布吗?”
“还当你是官家小姐?”狱卒讥笑。
其他的狱卒听了大笑出声。
隋玉闭嘴。
手脚又绑上了,等牢门又关上,隋玉缩在角落里用牙一点点咬松麻绳,等其他人都睡着了,她才把沾满口水的绳索解开,蹑手蹑脚走到墙根下解了裤腰带蹲下。
“呸,呕——”囚衣不知多少人穿过,脏臭难闻,入嘴让人作呕,隋玉压住涌上喉咙的恶心感,她咬紧了牙撕咬身上的囚衣,额头上一点点沁出汗。
“嘶拉”一声响,麻布断了,隋玉干呕一声,抹了下眼睛,沉默着擦了屁股起身提裤子。
坐回稻草堆上,隋玉安静地掉眼泪,她想回家了,她想她爸妈了,哪怕他们不爱她,但也没让她受过这种苦。
耗子又来了,从后背爬了上来,指甲戳在麻衣上发出粗砾又刺耳的响声,隋玉紧绷着,待它爬上肩头,她速度极快地一把捏住,反手将肥老鼠狠狠砸在地上。
老鼠发出尖嚎声,还没来得及跑,隋玉反手抓起来又往地上砸,如此反复几下,老鼠死了,她才一脸狰狞地坐下去。
听见动静,大半人都醒了,但没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