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对不住之处,我这里真心向你赔个不是。”秦王妃起身,深深曲膝一礼。
“别。”文素素慢了一步,秦王妃已经行完了礼,她只能示意秦王妃坐下,问道:“不甘心,可是为了琅哥儿珩哥儿?”
秦王妃看了眼文素素,毫不犹豫道:“为了我自己。出嫁前靠父兄,出嫁后靠夫君,夫死后靠子,靠来靠去,好似女人都没长骨头似的。真要靠他们,有几人又靠住了,反正我没靠住,我得靠自己。”
文素素抿嘴一笑,道:“你与薛嫄不一样。”
她是真心实意这般想,秦王妃要对抗的,并非是父亲夫君,而是千百年来的男尊女卑。
秦王妃已经破茧成蝶,薛嫄还在茧中挣扎。
秦王妃叹了口气,道:“我与她一样的话,如今就是闵穂娘的下场了。不行,我得多吃些,连着两场丧事,好生生的人也会被折腾得没了命。”
文素素怔了下,很快明白过来,秦王妃所指的是亲王的丧事。她不禁又想笑,秦王妃被放出了府,真是如猛虎归山林。
“你要悠着些算了,你是聪明人,无需我提醒。”文素素叫来李三娘吩咐了下去,“去给秦王妃备几个暖手炉。”
秦王妃挑了挑眉,按耐不住兴奋道:“守孝时,捧着暖手炉可不像样。”
文素素瞥了她一眼,等李三娘取了暖手炉前来,她帮着秦王妃将暖手炉分别揣在了怀里。
暖手炉是按照滚灯的方法做成,扣上盖子之后,无论如何翻滚,里面的炭都不会掉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