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得了她回答的素衣却是一点都不觉意外,小声嘀咕两句:“奴婢就觉得,殿下只是在吓唬他们,毕竟殿下心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……”
楚云腰忍俊不禁,握着书卷在她手背上敲了一下:“瞎嘀咕什么呢!”
素衣快速缩回手,嘻嘻哈哈道:“当然是说殿下人好了!”
楚云腰摇了摇头,心说要是不肆意打杀就算人好,那她也确实是人好了。
因着要把手里的银子尽快转出手,楚云腰只用了两日就把那二十一人的出宫宫牌打点好,又买通了宫门看守的护卫,趁着天黑将人全部送出去。
除却那几个家乡离京城实在远的,剩下那些最多只能三日就能到家。
他们出宫前被楚云腰敲打不说,最后又轮番受了重锦姑姑和素衣姑姑的恐吓,到家后甚至来不及与家人抱头痛哭,赶紧出去四下打听。
像京城那等繁华富庶之地,尚有许多过不下去不得不变卖田产的人家。
这外面的郡县更是如此。
这些从宫里出来的仆婢身怀巨款,也不怕田价太高,凡是田地,不拘良田中田还是下等田,更不管是连在一起,还是零零落落四处都是的,反正只要是能种庄稼的耕田,又恰好在出售,他们全都要。
短短几日时间,一伙出身寻常的人,却是把几十个城镇乡村的田地全部买下,在那几天时间里,当地衙门只有他们进出的身影,每回出入,都会带走一沓田契。
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,从京城周边郡县送来的田契终被送进后宫,另便是余下的几千两银子,也分文不落地送了回来。
素衣将田契和银子都清点好,方才找楚云腰汇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