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锦少不得提醒:“元旦晚宴上的人口冗杂,殿下切要以自身安危为重,如今时间又是紧迫,您若觉得实在应付不来,不如把一部分差使分出去,交给看重的娘娘也好,推给夏贵妃也罢,总要以您为先。”
楚云腰深有所感:“我会细细考虑的。”
随后她叫重锦拿来了最近三年的元旦晚宴规制,且不论宴会办得如何,光最后的花销总计就让她心口一跳。
“我看去年元旦晚宴花了近一万两银子,这钱可是皇上或国库出的?”
重锦抿了抿唇:“皇上去年只拿了两千两出来,偏是要求繁多,还有一套夏贵妃的朝服,光这套朝服就花费了四千两。”
“皇上给了两千两,那剩下的八千两呢?”
“自是殿下出的。”重锦颇为不忿,“原本殿下没想出这份钱的,也不知皇上听了多少枕边风,竟拿凤印威胁您,您怕失了凤印更无法压制夏贵妃,这才忍怒出了这笔钱。”
“还有前年、大前年,反正皇上总有借口。”
以前如何先不说,但楚云腰隐约想起:“我记着送旨的公公好像提了一句,说今年国库能出多少纹银来着?”
“仍是两千两。”重锦说,“皇上还说,今年的元旦晚宴上会有外朝友人来访,晚宴的规章定不能比往年逊色。”
楚云腰怒极反笑:“怎么,这是又等着我出钱呢?”
看她生了怒,重锦也不敢再应话。
而楚云腰却是越想越气:“泥人尚有三分脾性呢!皇上不是想把元旦晚宴办得恢弘大气吗?好说,且拿钱来啊!”
“若是没有钱,那就什么也别提了,再是逼急了我,连着前些年填补进去的那些,也一并给我吐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