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听贤妃说,单夫人不愿受本宫招揽?”
此话一出,单娇然又是一惊,再回神已然跪倒在地,颤声回道:“臣妇不敢!臣妇、臣妇只说要问询夫君意见,臣妇不敢拒绝!”
她越说声音越是发颤,到最后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栗起来,半个身子都伏在地上,抬眼眸中已全是惧意。
单娇然说:“求殿下开恩,求殿下莫要怪罪,殿下若有驱使,臣妇自无不从,之前是臣妇不识好歹,只求殿下不要向臣妇夫家告罪……”
“臣妇——”她凄然拜倒,“愿受殿下责罚。”
从纵横沙场的小将到困于后宅的妇人,单娇然也不知为何会沦落到如今境地,可她这一年受了太多磋磨,也见识了太多叫人生不如死的刑法。
想到若是开罪了皇后,为夫家知晓,等待她到底还不知是怎样折磨。
她甚至愿意赌一个皇后的赐罚,也不想去迎接张家的家规。
在她看不见的位置,楚云腰面上已是一片冷然。
就连跟在她身后的素衣和重锦都没料到会变成这样,难掩面上惊讶。
而楚云腰在这片刻间已有了决断。
单从这片刻的相处看来,她已认定那张家是行了什么虐待之行,恐怕还不是简单的禁闭罚跪等,这才叫单娇然养成惊惧胆怯的性子。
楚云腰未有与男人交往的经历,可这并不妨碍对施暴的男子产生恶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