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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床上辗转反覆,想让人伺候自己发泄,却根本不想再看到女人用或犹豫或怀疑的目光盯着他,可他又完全接受不了南风馆里下贱的男伎。

他是当今太子,未来的皇帝!

太子厌恶地咬紧了牙关,随着身体的失力,慌张在屋里四处扫视,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他,哪怕是匕首能让他流些血清醒一下也好,最终却落到桌上明灭的蜡烛上。

太子的目光蓦地失神,颤抖着手拿下了桌上的烛台。

痛苦能醒神,却不能疏解药效。

太子在辗转反覆之后,浑身平添了许多伤口却仍难以解脱。

最终他颤抖着身体,眼泪和涎液齐下,肮脏地如他以前最唾弃的贱民,对着外面的人说:“来人,将送药的带进来。”

太子短暂地忘了对刺客的恐惧,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变成了被欲念驱使的奴隶。

太子看着他无比恶心、只知阿谀奉承的卑贱之人,却拥有着他艳羡不已的完整身体,掐着他脖颈,心中的嫉妒与破坏欲冲到了顶峰。

他在尖叫与厌弃之中放纵了自我。

自此之后,再无休止。

太子沉溺在南风馆的新药和一个接一个的男伎们带给他的快乐之中,白日宣淫,夜夜笙歌,逐渐忘却了对外界的恐惧,忘记了女人们担忧其下藏着鄙夷的视线。

也忘却了他身为一国太子,本不应躲在府里的犄角旮旯里,整日沉溺在酒色之中。

哪怕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,也不会如他这般放荡。

直至有一天,坊间突然传出了当今太子好男风的流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