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盛冰莹带着大夫来到宴席上,刚逢林琟音脸色不好,婉拒了旁边贵女的果酒。
“是本县主来迟了,本县主自罚一杯。”盛冰莹走到人前,举起酒杯利落地饮了下去,等和周围人寒暄一番后,目光穿过人群,用让人毛骨悚然的贴心笑容望向林琟音。
“琟音,刚听闻你身子不适,本县主特地请了大夫来为你看看,免得旁人说是本县主今日招待不周。”
林琟音对上盛冰莹不容拒绝的强势目光,脊背一颤,连忙笑道:“不过是之前受了寒风,如今已经好了,这点小事岂能麻烦您。”
她知道她这般拒绝定会引起旁人愈发怀疑,可她绝对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诊出孕脉!
“人已经请来了,你若是拒绝,让大夫空手而归,岂不才是真的麻烦了人家?”盛冰莹半步不让。
盛冰莹乃太后侄女,在京中身世稍逊崔辛夷一截,可性子向来强势,旁人生怕和她对上。
林琟音实在没想到,她怕拒绝盛冰莹的邀请今日忍着不适前来赴宴,反倒被赶鸭子上架,竟要被逼着当众诊脉。
她怀孕足月,加之孕状明显,稍微精明点的大夫便能看出来。
“你行得端坐得正,便让大夫诊一诊,也好安了自己的心。”旁边的友人虽不认可盛冰莹以往的做派,却也觉得今日之举很是有道理,鼓励起林琟音。
林琟音笑容有些止不住地僵硬,心中暗恨起来。
她知友人是好意,可这话在如今的她听起来却格外讽刺,仿佛在指着她的脊骨骂。
她现在进是直接诊出孕体,退是往后受人指指点点,只不过是失大失小的区别。
早知今日便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