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仇恨连绵不绝,积郁于心却如何都想不出要如何才能泄出。
“这么轻松地死了,与放过她无异。”林元瑾垂着眸,否定了这个提议,“你知道么,她怀孕了。”
崔夷玉蓦然蹙起眉,敏锐的嗅觉让他意识到林琟音这胎不正常,果断地说:“她若怀胎进门,必然会藉机害你。”
宫中那么多孩子,能有几个正常生下来?
更何况太子有恙,喝下去的汤汤水水七八分毒,这孩子……
必然生不下来。
“你可知太子境况?”林元瑾转问。
崔夷玉摇头:“我过去若想得知太子消息,也只能亲自去见。”
太子替身一事瞒天过海,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“你见过他的药,可知他长期饮用会如何?”林元瑾换了种问法。
崔夷玉一顿,稍显踌躇:“许是,体衰阳虚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林元瑾猜到了大致会是这种症状,反而扬起了轻飘飘的笑容。
她虽没见过太子发怒,却见过崔夷玉脸上的伤口,直接揣测会拿他泄愤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性之人,更何况如今还肾虚不振。
高高在上的太子哪里受得住这种屈辱。
“你不必理会,就让她进府吧。”
看看林琟音在名声毁半之后进府,受不受得住这所谓的天家富贵吧。
拿林琟音开了这个话口之后,林元瑾也自在了些,认真地看着崔夷玉,问:“我之前的话还算数。”
她没有再重复一次,只是抬手搭在了崔夷玉的手上,咚咚的心跳声仿佛能通过触碰传达到对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