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月明连退好几步,苏贤安怎会说出,如此刻薄的话,实在让她大为震撼。

与现在的模样比起来,以前的端庄温柔更像是演出来一样。

她本想张口与他争吵,可又想着他们夫妻之间何至于如此,苏贤安应该是念旧情的,此刻只是喝醉酒想倾诉而已,酒醒后就一切都会像从前一样。她近乎讨好地说:

“子嗣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,纳妾、通房我都可以给你,有她们也可以为你绵延子嗣。”

苏贤安讥讽地笑笑:

“有子嗣又如何,不是我老苏家的姓,我娘得气死。罢了罢了,我现在只想休息。”

他说着,声音越来越微弱,最后进入梦乡。

黎月明嘴唇颤抖着,明明自己占理,是苏贤安不讲道理,怎么自己反倒胸闷难受,对方那般轻飘飘的。

她抹抹眼泪出了屋子,一出去就看见婆婆田氏端着在厨房煨好的鸡汤往自己屋里走。

因被苏贤安说了一通,她自是没心情与婆母打招呼,准备从婆母身边过去时,田氏说话了:

“见着长辈不知道问安吗?果真是小姐的脾气,压着我儿子就算了,对我这个老婆子都敢不敬。”

“我没有!”

黎月明解释道。

她对婆母田氏一直如对亲娘般,只懂得孝顺迁就,从来没有不敬过。

怎的突然之间,丈夫和田氏双双变脸,如果一个是醉酒胡言,另一个只能是仗着她父母过世要在此刻立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