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办?能不能换人?”十公主怀霖依小心的询问。
“这事你别管了,我上个折子,以时间紧为由,请陛下恩准舒王府宝郡主从中协助,礼部有现成的章程,你让人拿一份和宝歆商量着做,凡事求稳不求出彩,越是心急,越是容易出错,懂了吗?”郦灼华特意叮嘱她。
“懂了。”她点头,到不问为何是怀宝歆,既然郦灼华提了那就是有十成的把握。
“嗯,这两日小心点,那两人要怎么斗你别掺和,能躲就躲,躲不了就别接他们的话。”郦灼华多叮嘱两句,不是她小心眼,而是那两个人,一个如今是礼亲王,一个是肃王,从暗斗已然变成了明争,尤其是今年十九皇子怀兆溱完婚开府被封为肃王后,更是明显。
十公主怀霖依点头应了声是,郦灼华当着她的面写了折子递上去,第二日,旨下到舒王府,怀宝歆带着贴身丫环上了礼部。
礼亲王怀廷渝知道此事后,笑道,“我这妹妹,都找上舒王府了,不要那才学兼备的怀函惢,到要那只会玩乐了怀宝歆,就因着她与怀函惢不和,果然是女子不能成大事。”
肃王怀兆溱那边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,重点还是关注在礼亲王怀廷渝的身上。
他国使臣带着寿礼前来,礼部有条不紊的接待,十公主怀霖依做事力求稳,不出彩,可以说是无功无过,而礼亲王怀廷渝肃王怀兆溱,两人相互较量,却是将分寸掌握的十分好,没有在外使面前失了分寸,显得他们兄友弟恭,十公主怀霖依与宝郡主怀宝歆一起暗中撇嘴。
监察司难得清闲,郦灼华给众人放了休,她也难得能好好的睡上一觉,一些不要紧的应酬,郦太郡替她拒了,宫中的宴会那是拒不了的,今日是宫中招待使臣的小宴,郦灼华这些日子赶上她月事,身子实在是乏的厉害,躲到太皇太后的慈安宫中躲清闲。
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太皇太后看着没什么精神的郦灼华。
“嗯。”她抱着小枝,觉得全身说不出的不舒服,前阵子贪凉,结果月事一来,让她难受要命,最近她也忙,一闲下来,各种不舒服就找上门。
“去偏殿睡会儿,有事了叫你,等宴散了,让齐家小子抱你回家。”太皇太后看她不舒服也是心疼,让人告诉丰尧帝,郦灼华留在她这陪她了。
郦灼华躺在偏殿的床上,小枝的热肚皮敷在肚子上,让她好受了不少,但这睡的一直不踏实,总有种有事情要发生的感觉,她睡的迷糊之际,有小宦官急步走入殿中禀报。
“郦世卿!齐少将军与羌鲜国武将御前比试,齐少将军身受重伤,现下昏迷不醒!”
“什么!”郦灼华惊的从床上坐起,此时也顾不得身体不适,直接赤着脚跳下床,一把揪住小宦官的衣领,“人在哪?”
小宦官被她凶狠的眼神吓的全身抖,“议,议政殿后的偏殿。”她听到后,扔下小宦官往外跑,连蓉急忙拎着她的鞋追上,将人拦下,她草草的蹬上鞋,往议政殿的偏殿跑去,小枝迈着四爪跟在后面,连蓉也紧跟在后。
议政殿后的偏殿中,太医刚给腹部受伤的齐鄢峥包扎好,郦灼华跑进殿中,喘着粗气目光扫了殿中众人一眼。
“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她目光凶狠,仿佛随时会吃人般。
众武将们默默的后退一步,把郝式给让了出来,郝式见郦灼华盯着自己看,顿感不妙,左右一看,果然,特么的这群没义气的!又坑他!
“那个,桃桃啊……”郝式谨慎的开口,“事情是……”他脑子里想着怎么开口跟她说,一时紧张,还真不知从哪说起。
她边往床边走,边被他磨叽的样子气着了,不耐烦的呵了一个字,“说!”
顿时把他吓的一激灵,“嫂子你别火,我从头说。”连桃桃都不敢叫了,直接叫嫂子了,要不是后面有人扶着他后背,他能往后大退三步,“那什么不是太皇太后寿诞临近,外国使臣前来,那来的都有……”
“说重点!”郦灼华坐到床边为齐鄢峥擦去额头上的汗。
“那什么各国使臣前来,自有那好战的,其中最拔尖是羌鲜人,你也是知道,他们先祖和咱国一样是马上民族,却没有咱国发展的稳定,他们现在还是半游牧,自是比别国更好战……”他絮絮叨叨的没往正题上说。
郦灼华听得恼了,直接把手中布巾往他身上砸,“哪那么多费话!到底怎么回事!我峥哥自幼长于兵营,别跟我说什么兵不厌诈!也别说他疏忽大意,我比你们了解他!偷袭都不定能伤到他,更不要说正经比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