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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我的本事!”郦无忌话是这么说,心里想的是,初见时也没真把齐英昭当媳妇啊,他又不是变态,会对小孩子出手,什么都是后期培养的。

郦灼华在帝宫昴明殿中打了个哈欠靠在自家少将军的身上,看着陛下和自家爹开始日常见面礼,斗嘴,她听两人越扯越远,不知要吵到什么时候,她拉着齐鄢峥悄悄的往门口移,昴明殿除了门外有小宦官守门外,殿中连个人影都没有,尤其是在郦国公来后,那都是自觉的出去候着,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,被灭了口,陛下和郦国公斗嘴那是常态,但被宫人听到了,会不会迁怒降罪可就不好说了。

她都移到殿门口了,门外宫人此时来报,“启禀陛下,国师求见。”

宫人的这一句话,将斗嘴的二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,丰尧帝一眼就看到手都摸在门上的郦灼华,“桃桃,你这是要上哪?事还没说清楚,你就要走?”他目光扫眼跟在她身后的齐鄢峥,“鄢峥你就宠着她!跟着她胡闹!”

“自家媳妇不好好宠着,等人跑了有得后悔。”齐鄢峥不开口则以,一开口,扎心啊!

丰尧帝气的,要是有胡子,他能气得胡子飞起来,这含沙射影指谁呢!

郦灼华心里翻个白眼,喑骂,占兲(同天字)司的小子果然生来是与她做对的!

她拉着齐鄢峥走回原来的位置,“陛下想说什么?”

“朕想先听国师怎么说。”丰尧帝总能知道怎么说怎么做,能让郦家父女俩不痛快,“宣国师。”果不其然,他话一出,郦家父女俩同时皱起了眉。

“陛下,臣提议改律法,改通敌叛国杀主谋其家眷流放,改成,通敌叛国者灭满门,童子七岁下者流放,改贪污百万流放寒地,改成主犯斩首,家眷流放,三代内不得回邺阳,五代内不得入朝。”

国师入殿时,正听到郦灼华的这句话,他眉耸起,“臣不同意。”淡然的声音引来众人的目光,入眼的是白衣白发肤色苍白无血色,如冬日白雪,灰色的眼眸,纤瘦和身体,好似风一吹就能把他刮走般,在他周边仿佛温度都低了不少。

占兲司国师,怀子白。

“子白来了,坐。”丰尧帝随手一指,立刻有人搬上小凳,宫人立刻退出昴明殿,将殿门关闭。

国师并没有坐,而是几步走到郦灼华的面前,“郦世卿所言之事,不可行。”

“国师可不可行,你说了不算。”她转身对丰尧帝道,“陛下,金祭酒臣也送刑部了,刺杀的事,陛下怎么也要给臣一个说法,都觉得自家冤枉,动不动就来行刺鸣冤,把律法当摆设,到不如从严,能够约束,让人有所顾忌,金祭酒的兄长当初要是有所顾忌,也不会闹成这样。”

丰尧帝听之有理,律法从严他也想过,一直没有好的切入点,如今这事送上门了,可以推动,他正要开口,国师抢先开口,“金祭酒的侄女已经死了,你还想如何?”他对丰尧帝行礼,“陛下!万不可答应!臣夜观天象,此法会……”

“你闭嘴!不准说!”郦无忌郦灼华一口同声的呵他。

“郦国公郦世卿可是怕了?”国师冷眼看着他们,“怕本国师说出真相,还是你们早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?”

“闭上你的乌鸦嘴吧。”郦灼华往前迈了步对与他面对面,“你哪回说的事不是更恶劣,不如这回不说,看看会不会变成你看到的结果。”

“郦世卿是要跟本国师打赌?”国师看着她,冷问。

“打赌?”她挑眉,嘲讽开口,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本世卿打赌。”那一脸你算什么的表情,让国师心中火往上冒,然,冷淡惯了的他面上半分也看不出来。

“本国师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,郦世卿这是藐视皇族?”好一顶帽子扣上来。

“皇室?”郦灼华冷笑声,不客气的对他翻记白眼,“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,你占兲司历代国师,有几人真是皇室中人,什么百年出一白子,就是说着好听罢了,远了不说,近三代中,有哪一个是皇族所出,你怕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!”

占兲司的历代国师都叫怀子白,子白其实就是白子,占兲司的祭祀们认为白子是大吉,是最接近神的存在,每一任国师都是白子,到这一任,几乎是全白了,连眼眸都是灰色的,这就是离神最近的人了,是天选之子!

而事实却是,他是从七人中被挑出来的,他们都是从全国找来的白子,经过学习以及天赋,十五岁时最终选择出来的。

国师看着郦灼华的眼不善,这些秘事不应该是她一个世卿能知道的,看丰尧帝略惊的表情,怕也是第一回 听到,这些事,只有占兲司内知道,而她却知道,是出了细作,还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