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境内,除了额娘敢和皇阿玛叫板之外,任何人都必须臣服于他脚下,包括身为额娘亲子的他们。

或许,他们还是皇阿玛手中用来制衡额娘的棋子,既然是棋子,那也可能是弃子,一盘废棋,无人愿意多看一眼。

随着胤熙刨析分解的话一出,胤裑自动脑补康熙动怒时面无表情,浑身散发阵阵杀气,气势大开,压在心头喘不上气,令人骇然的模样,顿时吓得后背直冒冷汗。

急匆匆拽着胤熙直奔寝宫,换好衣物,回毓庆宫。

在胤礽错愕的目光下,顾不上站稳,胤裑立即松开拽着胤熙的手,扑通一声跪在胤礽脚边,轻轻虚空磕头,落下两行清泪,惶恐不安道:“我知错了,求二哥原谅!”

话没到点,听得胤礽云里雾里的,猛然站起,双手拖拽胤裑起身,看着胤熙困惑问道:“你们兄弟俩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啊?”

“怎么走了还回来?来就来了,怎么人一来就猛跪在我脚边磕头请罪了,你俩好好说话,说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了,以至于,让你两愿意认错。”

胤熙襒了一眼胤裑,双膝一软,直挺挺跪了下来,双手抱拳作揖,歉疚道:“都是胤熙忙于学业,没能教导好弟弟规矩,以至于让胤裑饮药时对药材好奇,忍不住上手探究。”

“正好这几日,胤裑积食腹胀,太医开了巴豆通肠胃,临行来毓庆宫时,奴才们端来一盅汤药,味苦了些,让胤裑心生厌恶,特命奴才拿出药材探究,便手染豆粉,因宴会时间紧迫,没顾得上净手,便急匆匆赶来。”

“等回去后,净手时才看见手指尖残余的巴豆粉,惊觉方才拿了酒壶一事,有恐有豆粉在不经意间掉落进去,怕闯了大祸,伤了自家兄弟,这才赶来负荆请罪告知于您,请太子责罚!”

听见这话,胤裑掰开胤礽的手,站直的双膝再次软跪下来,双手拉着耳朵,带着哭腔弱小无助道:“我还是跪着说话吧,以免站着容易岔气。”

虽说他是故意的,但旁人也没证据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