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便是命,天命难违,咱们自生下来就该如此。”

“只要咱们乖巧听话,赴她铺好的路,家人才能活着,不然按照她疯癫的性子,必定把家中亲人搅得不得安宁。”

或许死才是解脱,身为奴才活着太累了,日日颤颤惊惊,且绞尽脑汁为她出谋划策,稍有不慎,便会被人抓住把柄。

或是出的计谋不和她心意,轻则一顿怒斥,重则跪瓦砾,仗责,银针刺肉,蜡油滴等等数不胜数的花招,全都落在他们身上。

唯有死,才能活出自己,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。

有何遗憾?

听此一言,云溪霎时瘫软了身子,跪坐在冰冷的地上,双手掩面失声痛哭,眼中的绝望之色溢出眼眶之外。

呼呼风声,好似在为她哭泣,摇曳的枝叶如同哄人的孩童,这一刻,世间万物仿佛都停止下来,狭小的房间在无线放大,让她感觉实践独有她一人的错觉。

次日清晨,收拾好自己情绪的俩人,神色自然站在德妃身旁伺候着,眼中里隐藏的怯懦落,被德妃尽收眼底。

落了杯,德妃暗中把剐蹭有药沫的指甲轻点一下茶水,递给云锡笑道:“眼下本宫有一件棘手的事情,不知如何做解,你可愿为本宫分忧解难?”

听见这话,云锡抿嘴一笑,坦然地轻轻掀起衣摆,双膝跪地,恭敬叩首,应答:“奴才愿为娘娘上刀山下火海,尽忠职守死而后已,请娘娘吩咐。”

明明是赴死,他却表现出解脱之相,把德妃看得一愣,一瞬敛去眸中假笑,面无表情讥讽道:“你倒是心性不错,有些可惜了。”

为何可惜,她并未明言,或许这哑谜,两人都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