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节骨眼上,可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了。
她不过是一个贵人,比不上宜嫔娘娘尊贵,虽一府出俩女,且俩女同日生产,但碍于宜嫔娘娘生母不过是妾室,不能进宫,便只有额娘进宫作陪。
尊卑有别,额娘不能光守她一人。
这话入耳,郭络罗福晋觉得十分刺耳,但又无可奈何,明明自己嫡女出身比宜嫔这个庶女尊贵,却只能矮她一头,连自家嫡女生产都不能伴在身侧,念此,霎时双眼红润,恭敬点头:“喳!臣妇知晓,娘娘莫忧心。”
“额娘~”
郭贵人委屈落泪,双手紧攥锦被,深吸一口气,上半身紧绷微微弓身,脚趾蜷缩用力,浑身疼得酥软,且止不住战栗,冷汗淋漓。
“臣妇告退!”
见她如此,郭络罗福晋心尖抽疼,宛若被人硬生生用利剑剜去一角一般,疼得难以喘息,强迫自己囫囵起身抬脚出去,若是再不出去的话,她怕自己留恋此地。
宜嫔也听见外面传来声响,便紧紧攥住程嬷嬷,上半身微微拱起,吐出嘴里塞的锦布,虚弱推囊程嬷嬷的手吩咐道:“派人伺候好敏贵妃娘娘。”
程嬷嬷见她脖颈处青筋凸起,浑身大汗淋漓,脸色苍白无血色,唇角都被咬破渗出血丝来,猩红的双目瞪圆,手劲却飘忽轻盈几分,顿时心疼得直抽抽,哑着嗓音点头应答:“娘娘放心,奴婢省得。”
“娘娘别多言,省得泄力。”语毕,程嬷嬷对身旁宫女耳语几句,便快手掰开宜嫔死咬下嘴唇的贝齿,把锦布塞进去,以防咬伤她自个。
这边宫女领命,匆匆端来茶水点心,恰逢其他嫔妃赶过来探视:“奴婢给敏贵妃娘娘请安!给诸位小主请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