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心了,快坐下吧!”

语毕,康熙对梁九功使眼色,后者了然点头,麻溜冲房间内的众人小手一挥,清场,未了贴心关上房门。

德嫔见他们主仆俩人的举动,顿时感到心惊肉跳,后背发凉,眼神闪了闪,谨慎应答:“谢皇上恩典!”

小心翼翼入座,屁股虚虚挨着凳面,也不敢坐实,跟蹲马步似的,大气都不敢喘,低眉顺脸紧盯鞋面。

耳畔传来康熙略带薄怒沉稳声:“朕自认为对你不薄,这些年你一届卑贱宫女,朕都能让你坐上一宫主位娘娘,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

“朕都说了,胤禛永远都是你儿子,你也可随时上门探视,为何还要搅浑池水?”

说着,康熙一瞬伸手掐住德嫔纤细的脖颈,把人拖拽置跟前,摔跪在地,德嫔撞进一双阴鸷猩红,却如同一口深潭,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
顿时,吓得呼吸急促,心差点跳出嗓子眼,高悬与顶,紧张咽了咽口水,眼神飘忽不定,不敢与之对视,匆匆垂眸逃避。

本欲想死不承认,可随即立马想到,皇上何许人也,如今都能上门对峙秋后算账了,手中岂能没有证据?

隧而,她仗着救命之恩,伏法认罪,下场也不会太过惨烈,至少跟惠贵人相比,她的惩罚来得太迟,某种意义上,表明她在皇上心中也不是毫无地位。

想通后,德嫔双手放弃针扎,自然垂落置身侧两旁,眼眶红润,眼尾殷红溢出泪珠,委屈哽咽道:“臣妾思念成疾,几次上门请安拜访,总被拦在门外,迎风看月,日照影落,臣妾一双贱脚都未曾踏进承乾宫贵地过。”

语毕,盛满委屈痛惜的双眸微微抬起对上康熙盛怒的眼眸,双手虚虚抚上康熙的掐住脖颈的手,泣不成声述道:“臣妾每日都只能蹲在承乾宫门口伸长脖子往里张望,就是盼望着他们能把胤禛带出来游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