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江子陵是万年不化的冰山,那若菱就是打不开的闷葫芦,敲不响的木鱼,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两人会看对眼,难怪当初若凌对他那么冷淡。
楚暮手臂开始酸麻,看了一眼不远的床榻,小娃娃抱住楚暮的细腰,挂在他身上像只小号的树袋熊,楚暮只好躬着身子,小心翼翼地往床榻挪。
才刚触到床榻,楚暮忽然停住,小娃娃不知何时醒的,眼睛清清亮亮,小胳膊拽着楚暮的衣服,不肯松开:“楚哥哥陪小羽睡!”
楚暮把他的手扒拉下来:“别闹,自己睡。”
“楚哥哥不睡,小羽也不睡。”肉乎乎的小手又顺着胳膊攀上去,往他怀里蹭蹭,一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霸道样。
这小鬼到底是随了谁?怎么就这么龟毛呢!
“随你。”
“呜”小娃娃被激出了泪花,又有重蹈覆辙的迹象,楚暮刚上来的火气被一瓢冷水临头泼来,全给散了。
“欸,你别哭啊!”他现在真是悔不当初,不该被美色所惑,应承下这苦差事!
不是说江子陵会来吗!
楚暮脸上神情变换,抱着孩子就踹开了房门。
书房内,江子陵端坐案桌前,面前铺开一卷竹简,旁边还堆积着公事,他提着毛笔,手不悬腕。
江子陵目不斜视:“本尊并未传召你,出去。”
楚暮扫了眼桌上的竹简,放肆地把小娃娃搁在桌子上:“仙君这话说得可真难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