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绸滑落至肩,白嫩的皮肤有多处划口,伤口有的愈合了,有的还在渗血。
纤细的双手伸出,悬在半空中,斜阳隐没退走,斑驳的玫瑰色彩从他的指缝间躲开,似乎是害怕被触碰到。
浅色的唇微启,涣散的目光被碎光移走。
阿尔温的指尖微微颤抖,颤抖如瘟疫般传染了全身,无辜的眼眶发酸泛红,很快被湿润的泪水泅湿。
晶莹的泪滴一滴滴坠落,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满是裂缝的地面,溅起微尘。
悬在半空中的手停在谢黎脸庞前,却始终不敢触碰近在眼前的谢黎,担心会像之前每次意识模糊时一样,一旦触碰,眼前的雄子便会像泡沫碎开,消散在无尽的窒息中。
瀑布般的丝绸冰山蓝长发被割断至腰间,薄如蝉翼的透蓝羽翼奄奄一息地垂落在地,就像凋零般的深蓝玫瑰。
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嘴巴一张一合,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,如困兽般的哀嚎。
他用尽了所有力气,喉咙里逸出极轻极轻的“啊啊”声,就像这辈子从未发声过,声音困难地摩擦震动,终于艰涩地吐出几个音节。
“礼……物。”你要的礼物。
最后一缕余晖从阿尔温的侧脸移开,无情地抛弃他,将他孤零零地丢弃地这片被黑暗一点点吞没的孤寂深渊之中。
黑暗将眼前的身影模糊,他吸了吸鼻子,移开视线,小心翼翼地抱起沉了不止一倍,还变大了很多的蛋。
他神经已经麻木到无法思考蛋怎么变大了,只是出于母性的感知让他明白蛋现在很安全。
他把蛋抱在怀里,往空心石桌更里面缩了缩,抱起蛋,枯竭的精神力刚恢复少许,便立刻输给怀里的蛋。
他惊恐地瞪大眼睛,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蛋壳上,引起蛋壳上的蓝金虫纹泛起阵阵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