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又是什么?”他看了阿尔温一眼,见对方没反对打开看到一片宝蓝残翼。

他心里一惊,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阿尔温,支支吾吾道:“这是……这是……”

阿尔温沉默地点了点头,拿过绒盒盖上,捂在胸前,没有察觉泪水洇湿了脸颊。

一股蚀骨的疼痛令他几乎无法呼吸,他认为是自己太过想念雌父,虽然他对雌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。

他没有意识到,有一股更庞大的悲疼在侵蚀他的四肢百骸。

他记得血琥珀融掉,只剩下残翼了,却不记得是怎么融掉的。没有血琥珀的保护,残翼很容易被氧化,他尝试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没法将这片残翼保存好。

血琥珀是一种已经灭绝的血兽精血凝聚而成的,很难找到了。

伊凡看着开始流失生命力的残翼,提议道:“队长,要不你还是找他帮忙?”

阿尔温从飘窗拿过一束漂亮的风铃花塞进行李包里,想了想又把圆桌上巴掌大的小绿植塞进去,拉链,潇洒地背起包往外走,淡淡道:“走了。”伊凡:“?”

“……队长!”

“有事?”

“……没,祝旅途愉快。”

“我是出任务,又不是去旅行。”

伊凡嘴巴动了动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捂住脸没眼看了。

开满鲜花的花院里,阿尔温注意到最漂亮的那丛风铃花被剪掉了,昨天还长势很好。

“带了什么,行李包都塞满了?”谢黎拎了拎小家伙的行李包,意外的轻,没有坚持替小家伙拎包,免得发生争吵。

阿尔温侧身躲开谢黎的碰触,怎料,这个雄子突然往他身上一压,手臂搭在他肩上,整个虫的重量都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