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温好不容易被压坐回椅子上,发丝凌乱,喘着粗气。啪!

一掌重重拍在桌面,差点把桌子给拍裂了。

阿尔温仰了下头,深呼吸一口气,像是气极了,又像在努力克制不让泪水落下。他越是假装坚强,越是勾起旁虫的恻隐之心。

一堆军雌想劝慰阿尔温,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——难道要说雄子养十个八个雌侍是很正常的事,让他看开一点?

阿尔温侧过脸,不肯看向光幕,冷声道:“是谁?”

这边,谢黎的嘴角微微上扬,无所谓地抓了抓锁骨那片红,苍白的皮肤敏感地被揉出大片潮红,低笑道:“被虫子咬的。”

他没有说谎,昨晚被杰弗里强行拉出资料库散步,在小树林被虫子咬的。

“我知道!”阿尔温愤怒地回过头,盯着光幕中的谢黎,红着眼眶质问:“我是问,哪个雌虫咬的!”

谢黎凑近光幕,有种要吻上近在眼前的阿尔温的错觉。

他眸底红芒涌动,面对小家伙的质问,温声道:“我倒是想问问,为什么不杀他?是舍不得吗?”

谢黎口中的“他”,指的当然是约瑟。

阿尔温语气一滞,气势瞬间弱了几分,但转念一想,他干嘛要心虚!

“你管不着!”

他抬头挺胸,却暗暗攥紧拳头,手心微微出汗,无意识地移开视线,不敢再直视那双能勾虫摄魂的红眸。

他堵着一口气硬是不肯认输,开口道:“你让我杀,我就得杀吗?”

“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

谢黎勾了勾唇角,笑意却未达眼尾,低沉磁性的嗓音像魔鬼在哄、诱迷路的小羔羊,问道: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